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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终将死去
作者:无情 -上传日期:2004-6-21
有一天,我终将死去 


光芒最短暂的莫过于流星,刹那的灿烂之后,归于天寂。 
然而,那刹那的灿烂却是如此的夺目。 
光芒最永恒的莫过于钻石,经年的粲灿之后,依然耀眼。 
然而,那永恒的粲灿却是如此的难求。 


我有一所房子,依山傍水。在许多时候,我坐在门口的藤椅上,晒晒温暖的太阳,看看皎洁的月亮。有人路过,不说话。彼此都是如此。路人,过客。然后消失。 
我有一棵树,在房子前。在很偶尔的时候,会有一两只燕子飞来,将它作为歇脚处,稍作停留,然后,一去不复返。这只不过是一棵已经枯了很久的树,从来,不曾发芽。 
我有一张床,温暖舒适。在许多时候,我躺在我的床上,休息、熟睡,舔伤口。只有在完成工作之后,床的上面才会出现两个人,喘息与呻吟。 
我有一个酒葫芦,挂在墙上。无法象许多人那样矫柔作态自命风尘地将它背在身上,在没有接到任务的日子里、在完成任务之后,我都会将它取下,灌满它,然后喝光里面的酒。 
我有一把剑,握在右手。乌黑的鞘,银闪的剑。只有在完成工作的过程中,它才会出鞘,轻微一闪,如天空中闪过的流星。 

我喜欢把这一过程看成是工作而不是什么任务,没人可以命令我去完成什么任务。有的人种地,有的人杀猪,有的人卖货,甚至还有的人卖笑卖身,这一切都不过是工作,我也一样:完成工作,获得报酬。 

这就是我的生活。枯树下,藤椅上,看路人,看过客。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路人、不是过客,或许,还是那棵已经枯了很久的树。或许偶尔有些许波澜氲荡,但我相信那只是一刹那。 一刹那我灿烂。一刹那我老去。一刹那我死去。 
我知道,有一天,我终将死去。 

我是一个杀手。 我的工作是是杀人。 
当我不工作的时候,我喜欢坐在藤椅上静静地晒着太阳喝酒。我的酒量其实很不好,酒葫芦里的酒往往只有一半流到我的肚子里,而另一半,都流到了藤椅上,然后,顺着椅脚,流到了地上。 
因为那半葫芦的酒足够让我醉去。醉了,然后,睡去。 

我早已习惯了如此醉了然后睡去,如所有没有牵绊的孩子或淡却了世事的老人;习惯了在或路人或过客们异样的眼光下将自己完全放松地交给他们或她们。 

阳光很美好,也很温暖。 偶尔的轻风很温柔,也很醉人。 
   
酒是三里外的一个没有名字的小酒家送来的,每天一葫芦。每天的清晨,那位矮小却粗壮的老板总要到城里去买菜买酒,顺便带来一葫芦酒。 

16岁以前,这酒是送给我父亲的。父亲喝酒的时候,总要我先喝两口。我总被呛得咳嗽而流泪,我只有弯下身子,将泪滴在地上。父亲看见了,总是狠狠地将耳光扇到我脸上,他说,男人只能流血,不能流泪。直到10岁后,我喝酒,不再流泪。 

偶尔的有一次,在父亲似醉似醒的时候,他说,让我先喝,是试试那酒里面有没有毒。幸好,酒里面从来没有毒。 

有一次,那个老板没有送酒来,换了一个女人送酒来,她很好看,身上好香,水袖流转,眼媚如丝。她将酒葫芦递给我,甚至还朝着我笑了笑。然后,她看着我喝酒,然后,我低下头流泪。她似乎吃了一惊,于是走过来端起我的下巴,用手帕将我呛出的泪擦干。 
阳光下,我看见她的眼睛里有闪着的滢光。 
她走后,父亲也跟着出去了。从此,她再没来过。 
第二天,那个老板继续送酒来,却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说,仿佛昨天送酒来的人本来就是他自己。 

父亲说过,女人是由用谎言与陷井加毒药混合而成的。每一个女人的后面都藏着一把刀。那把刀一开始是温暖而甜蜜的,如美丽的谎言;后来就渐渐冰凉了,如慢慢纺织好的陷井,上面总有诱人的饵;最后显现的是毒药,如毒蛇的毒液。我对毒蛇印象深刻,腿上还有浅浅的蛇牙印,很浅,却永不消退。 
温暖甜蜜的是幸福,冰凉狠毒的是痛苦。 
   
父亲在我16岁的时候死了。 每个人,有一天,终将死去。这是父亲最后对我说的话。我一直没有见过母亲。父亲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概念,只到我开始走下山去时,我才知道了,原来人都是有父亲与母亲的。 
在我的世界里,只有父亲。 

父亲死时很痛苦,他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仿佛中了毒一下。我将剑刺进了他的喉咙,很平静,很轻柔,如同我被酒呛出了眼泪或者将剑炼得刚烈时他将一巴掌打在我脸上。一定要轻柔,我记住了。 

那个老板送酒来的时候,偶尔会交给父亲一张纸条,上面的内容我从来不知道。直到他再送酒来时,看到父亲铁青了的脸,睁得老大的眼睛躺在血泊中。而我坐在藤椅上,他没有说话,也什么没有问,仿佛面对的不是我而是父亲一样:静静地放下酒,然后交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个地点,一个人名,一个时间,一个数字。 

总有一天,我会死去,但不是现在。所以我接过纸条,然后按那个地点找到那个人在那个时间内,将我的剑刺入他的喉咙,如刺入父亲的喉咙一样,平静而轻柔。而他的刀却砍在我背上,在我的床上,我养了二个月的伤。 

我不否认我其实很讨厌杀人,倒不是对生命结束在我的剑下有什么愧疚,或者害怕在我将剑刺入别人喉咙时再被人砍一刀。而是我讨厌看见血顺着我的剑流下来,血,玷污了我的剑。所以每次杀人后,我需要酒,需要女人,需要阳光。 

每天我都坐在藤椅上,在这街镇必经之地的拐弯处,喝着酒,握着剑。剑总据在我的右手,如同右手本来就是与剑鞘一体,在我死之前,它从没有离开过,即使是跟女人一起在床上时。没有了衣物,却依然有剑。 

每个路过的人都会忍不住用疑惑的眼光看我。这很好。在我没有醉去的时间里,我会静静的瞧着他们或她们的眼睛。我相信许多人的眼神就能告诉一切。惊奇,恐惧,失望,龌龊,迟疑。但我并不关心这些。 

这些人我都可以杀了他们,从他们身上获取或多或少的钱物。够我生活。其中有许多人都是无法反抗的,如同迎接我的目光一样,在躲闪之前,我的剑就已经刺入他们的咙喉。江湖是一个强者生存的地方。我并不同情弱小。但我从没有杀过从这里经过的任何人。 
我不否认,其实我喜欢他们,喜欢他们从这里经过,喜欢他们将各种各样的目光撒在我的身上,喜欢看到他们迎接到我的目光时的惊慌失措。 

在我27岁的时候,山上来过了一个女孩。她披着洁白的披风,长发随意地挽起,斜斜的插了根玉簪。或许她只不过是觉得关在家里太闷,出来走走,散散闷了很久的心。她迎接着我的目光走到我的面前,看了许多,最后竟铺开了一张纸,画起了画。 

我右手握着剑,左手提着酒葫芦,一直喝酒,一直看着她,她一直在画我。我知道她在画我,当她眼睛与我对视时,她居然没有躲闪,还浅浅地笑。 

那天,我喝光了葫芦里的酒,居然没有醉。 

她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马车停在了山下,两个黑衣人笔挺地站在山下,眼睛盯着山上的我与她。一刻也没有改变过姿式与方向。 
太阳快下山时,她才画完。收起了画转身而去却又转了回来,说,我姓凌,我叫凌燕,你可以叫我燕子。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她画完了,我不否认我喜欢她来画我,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快醉了。醉了之后,我或许会沉沉地睡去,或许,我会做更多的事。但,我不想。 
突然有点后悔,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应该刮刮胡子。 

喂,你怎么不说话,你叫什么名字。她继续问我,目光迎着我的目光。我想躲开她的目光,却无法躲开。或者,是舍不得躲开。 

你不会说话?还是不想跟我说话?你想不想看我画的你? 
…… 
无情!说完这句,她转身下山走了。带走了一张纸,一阵微风。 
我看着她离去,没有悲伤。无情?这名字实在很适合我,而且我非常喜欢,我应该谢谢她。然后,我终于醉去,终于睡去。 

我再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去找过她,甚至我没有看过唯一的一次别人画在纸上的我自己。在很多我睡着的时候,我会看见她慢慢地向我走来,走到我面前,静静地看着我,迎着我的目光。她的眼睛里闪着光,如流星。 

除了老板送来的纸条,也还有人来找我,让我帮他们或他们杀人,有要杀父母的、有要杀师父的、有要杀丈夫的、有要杀妻子的。我从未答应过,我不知道这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去杀人,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自己想杀却要让我去杀?为什么只有让别人被杀死他们才安心? 
难道他们不知道,每个人,有一天,终将死去。 

我其实从来没有考虑过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根本没有必要考虑。我没有答应他们,只不过我不喜欢杀人,我讨厌杀人。我不想去闯荡或者成名,流离失所、颠簸的生活不适合我。 
   
我只想提了一葫芦酒,坐在枯树下我的藤椅上,晒晒太阳,阳光很好。然后醉去睡去。 
我拥有的不多,但我很满意这样的生活。这个世界上,有人或许拥有许多土地,但却不拥有自己的风景;有的人或许拥有许多财产,但却不拥有自己的快乐;有人人或许拥有许多妻妾,却不再拥有自己的欲望。空虚、恐惧,无时无刻不伴随着他们。 
不过幸好有他们,我才会有工作。 

老板也很有规律地送来一些单子,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数字,我不关心。当他送来这单子之后的那一天,他就会送来一个纸条,上面有一个地点、一个人名、一个时间……那一天,我不能喝醉。 

有一天,老板送来酒后并没有象往常一样离开,而是居然坐在了我身边,接过我的酒葫芦,也喝起了酒。喝得多了,他竟然开始跟我说话。 

他说,这是他最后一次来给我送酒了,忙碌了大半辈子,他不想再摸爬滚打了,到乡下去,买点田地,讨个老婆,安安静静过过日子。 

他说,他以前其实曾经有过一个老婆,她很好很好,那个代替他来送酒的女人其实是他妻子,我父亲不但奸污了她,而且还杀了她。他恨死他了,他也想死她了。 

他说,在她活着的时候,他其实还有一些女人,甚至对待她们,比对待他的妻子还要好。直到父亲杀了他妻子之后,他才明白原来他是如此爱他的妻子。 
人,总是那么可怜,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想起要珍惜。 

老板越说越激动,他涨红了脸,跳了起来,指着我说,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我很平静地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我知道。 
我父亲的确是中了毒,老板在酒里的确下了毒。毒性很慢,我只喝两口没事,而父亲喝下的实在太多。 
老板似乎有点惊奇了,指着我的手指也耷了下去,你知道?那你…… 
我说,即使你不下毒,我也会杀了他。 

老板似乎也平静了,不错,你应该杀了他,他不是人,只是我那可怜的老婆…… 
老板似乎又激动了起来,将酒葫芦狠狠摔在了地上,骨碌骨碌滚了很远。你不知道我多爱她,你不知道我多想她,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说这话时,老板的手指头居然差点戳到了我的脑门上。 

他摔了我的酒葫芦,然后还差点戳到了我,我可以拔出剑刺入他的喉咙。但我没有,我不喜欢杀人。 

喃喃地,老板边说着,边离去了。有点挥洒了精力后落寞的样子。 

你错了,我懂爱,而且我也爱过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凌燕,我可以叫她燕子。我对即将离开的老板说,很平静,很轻柔,如同我的剑。 
我想告诉老板什么,我爱过人?我懂爱?或许,我只不过是想证明我的存在罢了。 

老板似乎没有听见,继续步履蹒跚地走着,继续喃喃地念叨着,你不懂爱,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我站起来,冲到老板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盯着他说,一字一句:我懂。我爱一个女人,她叫凌燕,我可以叫她燕子! 

老板忽然哈哈大笑,你懂?你不是叫无情么?你懂什么狗屁?伸出手想推我,嘴里依然念叨着,你不懂的,你不懂的…… 

我拔出剑,刺入了他的喉咙,平静而轻柔。剑在阳光下只轻微一闪,如天空中闪过的流星。 
老板的眼睛象金鱼的眼睛一样鼓了出来,他在惊奇或疑惑什么:我为什么杀他?为了一个偶尔来到这山上为了画了一张像的女人;我居然杀了他?或许他认为我不可能有杀他的能力,或许他认为我不可能为这样的理由杀他。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杀一个人呢,是不是也不需要理由? 
   
我坐在门口的藤椅上,晒晒温暖的太阳,看看皎洁的月亮。我的剑轻微的闪,如天空中闪过的流星。 

有人路过,不说话。彼此都是如此。路人,过客。然后消失。 枯树,燕子,稍作停留,然后离开。或许偶尔有些许波澜氲荡,但我相信那只是一瞬间。 

一只燕子停留在枯树上,静静地看着藤椅上的我。树杆上有一张纸,纸上有一幅画:有一个胡子拉渣的男人坐在枯树下的藤椅上,左手提了酒葫芦,右手握着剑。 
纸的最下面:一个时间,一个地点,一个人名,一个数字…… 

我想,有一天,我终将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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